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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驱鬼(民间故事:驱鬼)

时间:2022-04-20 19:59:13

怎么驱鬼(民间故事:驱鬼)

故事1:鬼带路

那楼屯漫山遍野种着山茶油树,每年的农历十、十一月份,家家户户都到山上捡山茶油果,等晒干后再拿去榨油。

1992年,那楼屯还没有修通公路,村里也没有榨油机,村民只好用马匹驮着山茶油果到十几里外的街上加工。由于全乡都集中在那个季节榨油,乡亲们往往要早出晚归。

那年农历十月初五,村民阿刚大清早用马匹驮着满满的几大袋山茶油果到街上加工。由于排队的人太多,直到晚上9点才加工完毕,他只好连夜策马运油回家。

当阿刚回到六盘山附近时,已经过了11点。

六盘山山脚有一座远近闻名的荒村,人们走夜路或阴雨天经过时,经常听到各种怪叫声。道路经过六盘山山腰,道路上方就是巴贯屯埋葬死人的地点,隔三差五便有一些新坟冒出来。

这个路段树木阴翳,阴风阵阵,诡异事件频发,平时村民上街也要结伴经过。

血气方刚的阿刚,想到今晚要走这段山路,也不禁心里发毛。

初五月如钩,山里寒风乍起。

当阿刚策马上到坡口,准备走盘山路时,心跳加速。

他原本不想,也不该眺望山脚的荒村,可人有时就是这样,越不想在意越被好奇心驱使。他偷偷瞟了一眼山脚,只见朦胧夜色下的荒村影影绰绰,断壁残垣仿佛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借着微弱的月光,蜿蜒的盘山路一直伸向远方,望不见尽头。

阿刚平定激烈跳动的心脏,大咳一声,走上盘山路。

就在这时,前方50米开外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走动,确切地说是在飘动。

那个身影浑身白色,头戴尖帽,衣服拖着地面。

“谢天谢地,终于有一个跟自己结伴的人了。”阿刚心中一阵狂喜,赶紧开口叫唤:“前面那个人,等等我!”说完加快了追赶速度。

可是,马匹在快走了几步后,突然放慢脚步,似乎不情愿前驱,而是想往山路的下方跳跃。

情急之下,阿刚只好牵着马匹追赶。

马勉强跟进了,可是不停地抽鼻子,发出“噗噗噗”的声音。

“前面那个人,等等我!”阿刚又喊道,同时加快追赶的脚步。

奇怪的是,那个白色身影既不回应,也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

当阿刚加快脚步时,那个白色身影也加快脚步;当阿刚放慢脚步时,那个白色身影也放慢脚步。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在50米左右,不远也不近。

马一直在抽着鼻子,发出“噗噗噗”的声音,有时不仅驻蹄不前,还往回拉主人。

那段两公里长的盘山路,阿刚和马匹走得很慢,很费劲。没多久,人和马都累得气喘吁吁的。

盘山路延伸至山谷时,上方就是巴贯屯埋葬死人的地方。

或许是觉得有人同路,阿刚并不觉得害怕。快进山谷时,突然,一直走在前面的白色身影倏地往路的上方一闪,不见了。

阿刚用手擦了擦眼睛,哪里还有什么白色的身影?

阿刚顿感几分不祥,但依然牵着马赶路,至少身后还有个动物跟着呢,总比自己殿后强些。马在这个时候变成了阿刚的保镖。

当阿刚和马扎进山谷时,月光倏地变昏暗起来。

想到路上方的新坟堆和那些祭奠用的纸房和纸灯,阿刚不禁有点腿发软。

接下来,他亮开嗓子,一路吼歌,从山歌到红歌到流行歌曲,不管对不对调,他只想发出一些声音给自己壮胆。

当晚近12点,阿刚才回到家中,卸完山茶油后,他仿佛一根木头,直挺挺地栽倒在厅堂上。

接下来,阿刚连续几天高烧不退,满嘴胡言乱语。大夫前来打针也没见好转,直到她的媳妇请巫师来做法。

回过神来的阿刚,跟巫师聊起那天夜里在六盘山的遭遇。

巫师听后,不动声色道:“白色的尖帽,衣服拖着地走,这不是披麻戴孝的装扮吗?还有,新死的人也是这个装扮……”

阿刚听了,脑袋仿佛被什么重击了一下,顿时双眼翻白,又晕厥过去。

故事2:鬼打墙

1980年代初,那楼屯青年阿仓通过烧瓦挣钱,买了一辆凤凰牌单车犒劳自己。

当时,村里到镇上的公路还没修好,满途泥土。有些路段可以通手扶拖拉机,有些路段只能步行。但有些年轻人仗着车技好,买了单车后照样一路碾压。

从那楼屯到街上经过一个叫六盘山的地方,路程约3公里。六盘山离邻村那贯屯不远,路旁林木森森,每当那贯屯死人了,都会抬到路上方埋葬。

在那楼屯人眼里,六盘山好比一处乱坟岗,一般人不敢在夜晚通过,胆小的人白天也要结伴才敢通行。

一个街天,阿仓赶圩时看到电影院门口的放映预告,知道当晚放映一部精彩的影片。

别看阿仓只有初中毕业,但他喜欢看书,尤其喜爱《聊斋志异》。对于改编自《聊斋》的电影,他更是迫切地想观看。

可村里赶圩的人下午都回家了,阿仓想看晚上的电影,意味着将独自夜闯六盘山。

不过,青年阿仓浑身热血沸腾,为了看一场电影,也为了向村里人证明六盘山并不那么可怕,他决定豁出去了。

电影的片名叫《画皮》,里面有个片段是一个魔鬼披上了手绘的人皮后,变成了一个美貌女子,把一个男人的心脏给挖出来……

当晚的电影院里,红男绿女,当看到那些惊悚血腥的场面时,都吓得哇哇大叫。一些胆小的人甚至低头不敢看,或者用手遮挡眼睛,偶尔通过手的缝隙偷瞄两眼。

在影片恐怖气氛的高潮处,阿成仿佛听见自己悬着的心脏掉落到肚挤眼的声音。

那场电影看得阿仓筋疲力尽,换作往常,观影后他就立即可以上路回家了,但这次真的是个考验。

更不幸的是,在熙熙攘攘的观影人流挤压中,阿仓身上的几块钱不知何时丢了。那几块钱他本来想买香烟和火柴的,然后一路抽烟回家,因为他听老人说过“鬼怕火”。

电影散场,人群逐渐散尽,阿仓推着单车望了望黑魆魆的街头,脊背凉飕飕的。回家的路虽然就在眼前,他却感到无比遥远。

阿仓当然不想露宿街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传出去名声就臭了,搞不好在当地连老婆都找不到,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胆小的男人。

想到这里,一股热血从尾椎直冲阿仓的脑门——“回家!我就不信这世上真的有鬼!”

时间不过晚上10点,起初阿仓吹着口哨,骑着单车,顺风顺水,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等他骑车进了六盘山,耳边不禁又想起村里老人讲述的种种诡异传闻。阿仓伸手拨了拨头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满头大汗。他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自己打气:“走!”

也许是自我鼓劲起了作用,阿仓在六盘山上并没有看到什么鬼,他只是遇到了更诡异的事。

月明星稀,阿仓是顺着山路骑行的,一路顺畅无阻,可3公里远的盘山路似乎走不到头。

按照以往的经验,10分钟不到阿仓就可以通过六盘山路了,可当晚他久久走不出六盘山,他甚至发现路两旁的风景经过了几次。

阿仓的车速当然不慢,因为他的耳边一直传来呼呼的风声,还有单车发出的“吱呀吱呀”响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阿仓生气了,确切地说是泄气了。他停下车,把车歪在一旁,靠着路旁一个土堆歇息,然后昏昏沉沉地晕睡过去……

清晨,阿仓是被一阵阴风吹醒的,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倚靠的土堆是一座坟墓。坟墓的四周车痕紊乱,单车就摔在身旁不远。

阿仓顿觉头皮发麻,在发出“啊”的惨叫后,倒头晕了过去。

中午时分,几个那楼屯过路人发现了阿仓和他的单车,才七手八脚把他背回家。

过后,阿仓卧病在床整整一个月才能起身。至于病因众说纷纭,有的说他赶上鬼打墙了,有的说他鬼上身了,有的说他活见鬼了。

故事3:法王来了

六盘山上闹鬼,道公阿魁决定为民除害。

一天夜里11点,阿魁在送一起殡葬回来的路上,路过六盘山。

阿馗离开死者所住的村庄,刚出村口就一直有一支火把跟着,不远不近,维持在100米左右。

他停下,火把就停下;他迈步,火把就跟着。

阿馗见状,站住,回头对着那支火把厉声道:“容你再跟三里,再不分道,我必以铁雹铜弹击杀!”

随后,阿馗继续赶路,火把继续跟着。

阿魁口中念念有词,很快便有呼呼的风声刮过,可伸手一抓,却感受不到有风。

这不是真的风,而是意念中的风。

很快,三里地的限令到了,可火把依然跟着。

阿馗见状,口中念念有词。刚才呼呼的风声不见了,周围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好像冰雹。

可伸手在空气中晃荡,却什么也没抓到,地面依然是干的。

原来,这不是真的冰雹,而是意念中的冰雹。

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鬼哭。

阿馗回头,火把已从岔路分开,噗噗地往山顶飘去。

阿馗是一名道公,民间又称阴阳法王,专门为死人送殡。

在民间,道公送殡得有真本事,最重要的是法术高明,否则送鬼不成自身反遭祸害。一次出殡时,16个壮汉硬是抬不动一副棺材,后来才知是被奸人作法作怪。还有一次,一个人下葬后的第三天有一条狗钻进新坟,没多久送殡道公梦中坠床身亡。

阿馗法力高深,可他的道公生涯却不是一帆风顺的。

阿馗是独生子,父亲阿宏是个道公。方圆十里内有人去世,都请阿宏送殡。

阿宏年轻时,亲朋好友苦劝:“再要两个孩子吧,确保祖传的道公衣钵后继有人。老大不行,老二接,老二不行,老三接。”

阿宏说:“我有阿馗就行了。孩子不在多少,只要听话、孝顺,少胜过多。”

阿馗从小胆小,伙伴们经常恶作剧吓他,说他爹专门跟鬼打交道,小心夜半鬼敲门。

一天夜里,阿馗问父亲,什么是鬼。

阿宏说:“人死了,就变成鬼。”

阿馗又问,鬼可怕吗?

阿宏说:“鬼也分好坏,只要超度得好,就会变成好鬼。”

阿馗16岁时,不再上学。父亲叫他跟着学送殡。阿馗摇摇头说:“爹,我怕鬼。”

阿宏说:“傻儿子,只要你身怀道术,只有鬼怕你。再说,道公的儿子怕鬼,传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阿馗说:“爹,等过几年再说吧,我想先学干农活。”

阿宏三天两头外出做法事,家里庄稼确实需要人照料,便同意了。

阿馗26岁时,父亲又叫他学送殡。父亲说:“我一天天变老,这祖传的道公衣钵迟早由你接过。”

阿馗听了,浑身一个激灵,说:“爹,我想先成家,现在就跟鬼打交道,女孩见我都躲开。”

阿宏认为儿子说得有理,成家立业嘛,自然是先成家,再立业。

阿馗很快娶妻生子,不知不觉间来到了36岁。

阿宏说:“儿子,学道的事不能再拖了,我再老就没精力教你了。”

阿馗问:“爹,你给人送殡赚钱多吗?”

阿宏说:“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一种习俗,一种传统,功德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阿馗说:“送殡一次你至少要耗两天两夜,到手的不过五六百块钱。而我出去打工,不用熬夜,也可以拿到这个钱。”

阿宏生气了,说:“那祖传的衣钵谁来接?”

阿馗说:“谁说老祖宗的东西就一定有人接?不好的东西就该丢弃!”

阿宏听了,说:“没有这衣钵,就没有我们一家八代人。”

阿馗说:“等着瞧吧,不做道公我们家也可以延续香火。”

阿宏说不过,骂道:“你给我滚。”

阿馗真的滚了,外出打工。

阿宏气得卧病在床,吃药打针也不见效。

老伴说:“把儿子叫回来吧。”

阿宏说:“叫他回来干什么?想气死我吗?”

老伴说:“只有他肯学道,你才会好起来。”

阿宏叹气:“牛不吃草,摁牛角有用吗?”

老伴不语,背过脸去拭擦眼泪。

没多久,阿宏就病死了。

灵堂前,阿馗悔恨不已,可仍不肯接过道公的衣钵。理由是,父亲走了,没人教他了。

没多久,母亲也在梦中离世。

双亲接连离世,阿馗悲痛不已。他决定留在家务农,一日三餐拿饭菜供奉父母的灵位。

阿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空闲时会看着父亲留下的道袍和法器发呆。

时间飞逝,三年很快过去了。

这一年九月初一夜,阿馗梦见自己走进空荡荡的老屋。他依稀感到父母还在世,爷爷奶奶也还在世,可就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阿馗高喊:“爹,娘。”没人回应。

阿馗又喊:“爷爷,奶奶。”还是没人回应。

他看见宗堂上供着一只香炉,炉里的檀香已烧到根部。灰烬没有填满香炉,却落了一地,周围有老鼠爬过的痕迹。

阿馗走上前,摸了一把灰烬,冷的,看样子像很久没人打理了。他从口袋里掏出火柴,取过一把檀香,试图点燃,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擦不亮火柴。

“怎么回事?又没有受潮!”阿馗急了,把身边的妻子吓醒了。

妻子叫醒阿馗,问:“你在干什么?”

阿馗说:“没什么,做了一个怪梦而已。”

九月十五夜里,阿馗又梦见父亲。梦里,天下冻雨,父亲穿着单衣,佝偻着身子,在屋外走来走去,哆哆嗦嗦。

阿馗喊:“爹,怎么不多穿衣服?”

他叫了几声,父亲才回一句:“我的道袍不见了,穿什么都不能御寒!”

梦醒后,阿馗跟妻子提及梦境。

妻子说:“这事有点邪乎,你还是接过道公的衣钵吧,毕竟是道公世家,怎能说断就断呢。”

阿馗反驳:“梦你也信?我如果放下镰刀和犁耙,庄稼活谁干?”

妻子无计,随他去了。

九月三十夜里,阿馗再次梦见父亲和爷爷。

他们面无表情地盯着阿馗,任凭阿馗打招呼就是不理不睬。

梦里,晚饭做好了,饭菜已端上桌,酒也倒好了,阿馗叫父亲和爷爷入席。可他们端坐门口,一声不吭。

阿馗急了,说:“爷爷,爹,你们怎么了?”

爷爷和父亲吹胡子瞪眉,说:“吃什么吃?饭碗都没了,用手抓吗?”

梦醒后,阿馗感到莫名其妙,仍然没有放在心上。

当年十月的一天,阿馗独自去六盘山给山茶油树地里除草。

中午12点,他已除掉了三分之一的林地。感到手酸脚痛,决定停下吃午餐。期间,饮了一斤米酒。阿馗好酒,一日三餐可以不吃米饭,但酒必不可少。

天过午,六盘山附近的田野一片墨绿色,没什么人影。附近山上有几座新坟,鬼楼、纸马、纸灯,影影绰绰。

阿馗自言自语:“世间哪有什么鬼?都是人吓人的把戏!”

吃饱了饭,喝足了酒,阿馗起身准备继续干活。突然,他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轻飘飘的,耳朵仿佛被风灌入,发出嗡嗡声。他想拿起镰刀,却发现镰刀很重,根本使不出力气。他试图操起锄头,却发现手麻麻的,挥舞不了。

阿馗瘫坐在地,大口喘气,冷汗直流。这时,他感到整片山茶油树林旋转起来,起初是慢慢的,接着是飞快的。

阿馗趴在地上,这时,一道奇异的光投到了地头,接着那里出现了两个人。

他惊讶地看到,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是父亲,另一个是爷爷,父子俩正费劲地抬着一副棺材。

“雄儿,快来帮抬棺材吧,太重了!”阿馗的耳边响起父亲的呼喊。

“阿馗,还等什么,快过来帮抬棺呀!”爷爷也朝他挥手叫喊。

爷爷已经去世,父亲也已经去世了。阿馗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想大声呼救,可舌头仿佛打了结,根本发不出声。

他用手擦了擦眼睛,突然,那道光嗖地遁去,爷爷和父亲不见了,地头一片阴森。

阿馗回过神,颤巍巍地揽过镰刀和锄头,踉踉跄跄地跑出林地,奔回家中。

途中,阿馗双脚如挂铅般沉重。一路上,他碰到好几个乡亲。

那几个乡亲事后回忆说,当时阿馗铁青着脸,两眼空洞,失魂落魄,打了招呼也不回应。

阿馗事后说,他记得那天遇见谁,谁打的招呼也都听见了,他想回应,可就是发不出声。

阿馗推开家门,跌跌撞撞进屋,还没来得及放好镰刀和锄头,就像一截木头似地倒下。眼睛瞪得大大的,牙齿咬得嘎嘎响。

妻子见状,赶紧呼救。乡亲们闻讯,七手八脚将阿馗送往医院治疗。

阿馗捡回了一条命。医生说,再晚点到,人就没救了。

生龙活虎的丈夫暴病,阿馗嫂百思不得其解,瞒着他去找巫师问卦。

巫师说,你们是道公世家,世代有人吃送殡的饭,可到了阿馗这代就没人继承衣钵,祖师爷责怪他不孝敬。

阿馗嫂回到家,追问丈夫当天在六盘山看到了什么。阿馗这才将看见爷爷和父亲抬棺的事情抖了出来。他心有余悸,说:“还好当时没跟他们走。”

阿馗嫂赶紧宰了一只公鸡供奉祖宗,叫丈夫磕头认罪。

阿馗摇摇头,说:“看来老祖宗的东西,不是说丢就能丢的!”

送殡 父亲 六盘 衣钵 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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