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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人能做大事吗,实在人做生意好吗(老人小伙都顶一个劳力)

时间:2023-01-24 08:3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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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盖房是村里大事,闲人都去帮工,老人小伙都顶一个劳力,热火朝天

静默的建筑

十渡

河畔建筑

我对建筑的注重越来越倾向于故乡土地上的两个家:一个是尘世的住所,一个是另一世界的家。一个充满烟火气息的家与另一个盛放灵魂的坟墓连接起了我们或长或短的人间生活。在它们之间,我们以自我的意愿、方式修行,有自然,有敬畏,也有戏谑,但都在自我的建筑上投下深深的影子。而自我的气息在这些建筑里飘散,与天地精神往来、共生。历经多年的尘世生活后,我对这气息迷恋不已。这也是我最终回到青年河畔的故乡的唯一理由。

每一座以想象为基础的建筑都是内心的宏大叙事,严肃、认真。叙述者不厌其烦,极尽铺排。我看到父亲作为一个叙述者的艰辛,他不惜把自己的全部激情耗尽在没完没了的琐屑之中。他在这碎屑中,看到了自己的梦想。碎屑覆盖,又让他的梦想趋向隐秘的真实。在这碎屑中,他盖成了梦想中的第一座屋宇,尽管略有瑕疵,但也成为小村子里最好的建筑,是一个时期的标本。

先说一下青年河畔建筑的大致特色、样式与缺憾,这也是以后叙述的铺垫。一个个小村子静卧在青年河畔的土地上,与树木站在一起,与土地一色,亦是大地的一部分。土木是青年河畔的基调。青年河静默地横亘在一些村子的前面或者后面,冬天里与裸露的土地、安静的村子浑然一体;夏天则镶嵌在绿色之中,诗意而自然。走进村子,清一色的土墙、木门、木窗。在富裕人家的房根下,会看到砖根基。根基与土墙用碱草分开,房檐下也有一层厚厚的碱草。房顶上有野草在风中摇曳着,春夏绿,秋冬黄。一大家子一个门户,人口多,房子小而少,偏房与正房、大门围成四合院,天井小而逼仄。最逼仄的是连寨、连云大爷一大家子。他们一大家子的暴脾气比人口还多,他们吵架的声音时常在胡同里飞扬。小村子以胡同为基本格局,胡同连胡同,或者胡同挨胡同,把各家各戶聚集起来而又恰到好处地分散开。唯有大门里是例外。大门里由四个独立院子组成。四个院子由一条不足十米的小胡同连起,在短短的胡同尽头缩进去,分为左右两家,在胡同的中间,依旧是左右两家,最前面便是这四家共同的大门。大门里尽头的西侧是玉堂老爷爷与他的小儿子东庆,东侧是东升爷爷;中间的西侧是常贤爷爷家,东侧是福海老爷爷一家。福海老爷爷家的北屋地基高,有十来步砖台基,站在门口的台基上往下看,觉得院子压抑、逼仄。福海老爷爷住在高大的北屋里,胜利与他父母就住在台阶下低矮的南屋、东屋里。我与胜利是好朋友,在村子里上小学时,我经常来这个院子里玩耍。胡同口有大门,那是村子里最气派的大门,一扇门就比得上我们各家的两扇门那么宽。我猜测,也许小村子里最初的住宅都是大门里这样的形式,每一个这样的独立单元就是一个大家族,只是后来大家慢慢分散了。后来的建筑都成了砖瓦水泥结构,门也换了大铁门——土木建筑有缺憾,禁不起风刮雨淋,每隔一两年雨季来临之前,就得泥一遍屋。对土木的运用,是生活本身;砖瓦水泥看似往前走,但大多随心所欲,没有用好,多成了反面的发展。久远的传统在不知不觉中瓦解着、消失着,结构随之走样,也松散下来。

筑 家

青年河质朴尚存,这是久远年代遗存的古老风尚。

盖房是村子里的大事,闲着的人都去帮工,老头有老头的活,小伙子有小伙子的事情,孩子也能搬砖,主家负责备好料,管两顿饭。最先到的是拥庆爷爷他们兄弟几个。他们负责放线,这事马虎不得。我们一般用白灰放线,按照白灰线挖地槽。我最喜欢的是看打夯,打夯得唱夯歌,边唱边撑着夯一收一放。有两人抬的小夯,也有六七个人扯着绳子起落的大夯。随着夯歌的节奏,打起夯来也轻松:夯子起来么——哎——哟——往高抬来么——哎——哟——加油打来么——哎——哟——夯歌唱出来,就像鸟儿飞起来一样,自由、自然,然后又如小鸟栖落枝头一样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垒碱脚的是砖瓦工,帮闲的有和泥的、搬砖的、用小推车推土的,三三两两的人在地槽里转来转去。扁担钩子与水桶碰撞,砖块落地时互相撞击,瓦刀叮叮当当地敲打砖块,铁锨在锄泥,瓦刀在泥兜子里沙沙地铲泥……手一刻不停地忙碌,乱而有序,一切纠缠在一起。填碱槽用的都是砖头瓦块,是扒老房子捡出来的。起墙分两种,富裕点的人家用土坯起墙,日子紧巴的人家就和泥踩墙。掺上碎麦秸和泥,然后两人撑着布口袋把泥抛到墙上,踩墙的人光脚丫站在泥墙上一层层地踩。起完了墙,晾一段时间屋筒子。上梁,封顶。空出窗口、门口。窗户、门得请村子里的木匠来做,或者早就做好准备着了。原先都是木板门、格子窗。木板门很简单,屋门还得再加一个风门子。秋后天冷了就上风门子。风门子用木框做架子,下面是用芦苇破篾编织的平面,上面是木格子窗户,钉了塑料布。大雪封门的时候,风门子是最好的遮挡。格子窗有点复杂,一个个的小格子很费工。格子窗上糊的是毛头纸,后来也有用粉连纸的。我还看到过漂亮的木格子石山墙,从地面一直到房梁,木框上有雕花。由于长年的烟熏火燎,木格子石山墙成了墨黑色。

父亲盖第一座房子是与二爷爷换的地。那时候父亲还没有从公社拖拉机站回来。记得是父亲让同事从窑上把砖拉回村,我们一大家子都在保全老爷爷家的树林子里卸砖,边卸边把砖放进水桶里浸泡。我喜欢看着砖在水里嗤嗤地冒泡。家里六七个爷爷、六七个奶奶、七八个姑姑都赶过来帮忙。一大家子说说笑笑的,干活一点也不觉得累,奶奶和姑姑们还经常开我与弟弟的玩笑。

手艺人

窗户和门是东德叔、长德叔做的,他们带着工具在我家院子里做木工。他们骑在长凳子上,拿着墨斗子,放线,撑一下,扯起墨线,啪的一下,就在木头上打好了线。他们的每一件工具对我都是诱惑。刨子每推一下,随着长长的嗤的一声,刨子后面泛起光滑、好看的刨花。木头被刨得亮白、平整、光滑。爷爷把刨花收起来,点了火,熬胶。雪白的刨花在火中噼噼啪啪地升腾、翻滚,变黑、卷曲。长德叔一手握凿子,一手拿锤子,叮叮当当地敲击着,左一下,右一下,在方木条上凿出大小不等的方形的眼。大爷爷、天增爷爷他们老哥几个在院子里用大锯解木头。细碎的锯末飘落在地,越堆越高。

垒碱脚,父亲用的是石头。最先请石匠来划石头。石匠是外地人,说话与我们这边的口音不一样。石匠们的手很灵活,锤子、铁钎子在石头上叮叮当当的,火星四溅。他们都是山里人,一直在山里长大。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对石头越来越熟悉。熟悉了石头,他们就离开家,长年在平原上游荡。他们怀揣着家乡的石头,在遥远的异乡为人家划石头。粗糙的手抚摸着熟悉的坚硬石头,家乡一片温柔,恍如就在眼前。除了领头的,其他人都五大三粗,年龄从二十几岁到五六十岁不等。他们在我家划完了石头,要去苇子高家干活,父亲套了马车去送他们。他们走的时候,家里人都去村口送行,就像送亲人去远行。他们由一个异乡走向另一个异乡,为的就是去抚摸家乡的石头。

家的含义

父親盖的砖瓦房成了村子里的样板。之后,村子里的土房子越来越稀罕。乡下盖房子失去了特色与章法,只剩下跟风,或者攀比。

新盖的砖瓦房住起来并不受用,那里大多时间是空着的。我们的生活几乎都在新房前面半砖半土的旧房子里铺陈开来。新房子好看不实用,冬天冷夏天热;旧房子呢,冬天冻不透夏天晒不透,住起来经济实惠。耗尽父亲青春的砖瓦房盖起来后,父母只在晚上过去住,白天还是在老院子里。那新房没过几年,就已经有了年代久远的破败样子。爷爷过世后,新房子就空了下来。我们回去也是陪着父母在老房子里住。多年的生活里,老院子的烟火气息依然浓郁。

除了老房子外,还有更老的墓地。那里住的多是我们的先人。与尘世的建筑一样,新坟旧坟混在一起。人丁旺盛的人家每年都来坟上掊几锨土。有的坟已经很小或者即将抹去痕迹,与主人在人间的家庭一样,都没有了生机。这里的房子千篇一律,没有一点区别。家里人凭着记忆去认识地下亲人的住所。死亡,是大事,神圣里充满着禁忌,我们尽可能不去触碰,所以也陌生。

青年河畔有人死了,先去墓地给死去的人挖坟窝,叫刨窝子。刨窝子都是早上去,管事的叫几个年轻人扛着锨、钢镐子,由逝者的儿孙领着去墓地看位置,就如给人间的生者盖房子。待亡者下葬,由村子里帮忙的人们铲起一锨锨的土,把亡者覆盖。第二天早上,亡者的亲人们再来圆坟,为亡者的屋宇做最后的加工,让体味尽人间百味的亡者得以永远静修。此后,亲人们会在一些特殊的日子里来做些修修补补的工作。大多的时候,墓地里荆棘满地、野草摇曳。平常路过墓地,不安分的孩子们也会安静下来,脚步轻轻的,怕惊动了熟睡在黑暗屋宇里的人们。

庙或者祠堂

在叙述祠堂或者宗庙之前,还是先说说其他与庙有关的事情,这是我在青年河畔听说过的。在我们村子的周边,就有与庙有关的村子,比如总司庙村,比如伙刘家村,比如龙王庙村。伙刘家、龙王庙现在分别复建了火奶奶庙、龙王庙。每年过年由小城回乡下老家,都要路过龙王庙村,但我从未往心里去。为了搜集文史资料,我在一帮老先生们编撰的地名志里看到龙王庙村的介绍,才知道这个村子与行云布雨的龙王有关。前几年从村边路过,看到村子的西边搭了脚手架,问表弟,他说是复建龙王庙,随后曾透过脚手架看到过即将完工的庙的雏形。再后来因为回乡改道,不再路过龙王庙村,也就没有机会见到龙王庙完工后的样子。与以前的古朴相比,也许新庙多了些气派、豪华,但在村民的心里,都是一样的,有神圣,有敬畏。

伙刘家在我们村北边,相距四五里路,是邻村。我对这个村子所知甚少,只是影影绰绰地听闻而已,却朦胧着神秘的光晕。伙刘家,曾有过火奶奶庙,火奶奶庙会曾经很繁盛。二爷爷曾经在伙刘家生活过好些年,那是老一辈的事情,我隐隐听家里人语焉不详地说过几句。后来小姨也嫁到了伙刘家,我经常去姨家走动。小姨的婆婆,那个腰弯得厉害的小脚老太太,曾经与我说起二爷爷,也就是一两句。那时候我不关心这些事情。在小孩子们中间流传着一些关于这个村子的、也许是被夸大了的神秘点滴,大人们都对此讳莫如深。我们去这个村子看电影,夜里回来的路上都有异样的感觉,没有去别的村子看电影散场后的兴奋与满足。随着年龄的增长,在怪异的感觉里,又增加了厚重。这个村子的丰富是我无法想象与穷尽的。围绕着庙、庙会就有好多事情展开。这些远离人间的怪异、神秘、神圣在大地上秘密流传,充溢着我们的想象,让我们的行走有所禁忌。

每个村子里都应该有祠堂或者家庙。与坟墓一样,祠堂或者家庙也是每一个人的根。有这两样建筑在,一个人无论走出去多远,都得回来。祠堂里供奉的是家族的先人、长者,德昭邻壑。这是神圣的地方,凡俗之人不能随便踏入。村子里能够有资格单独进入这里的人不多,必得是家族的长者,为村子里的人所敬重,说话有分量。逢大事的时候,长者们会恭恭敬敬地来这里向先人们述职。我想象中的家庙应该就如我见过的火奶奶庙的样子,不过院子要大一些。要有一些大事在院子里举行,族里的老人们要在这里行使自己的权力。屋檐、廊柱上有彩绘、雕刻,门楼肃穆、气派,影壁简洁、古朴。这里的大门大部分时间是关闭着的,没人敢轻易来到这里。偶尔,我们也会来家庙里接受先人们无声的律令,聆听长辈的训诫、教导。天空澄澈、明净,映衬着整洁的院子,也把我们的心映照得空明、安静。我们一点也不敢放肆,不敢乱走动,战战兢兢的,怕惊扰了熟睡中的先人们。先人们好像在看着我们,他们慈祥地照看着我们的一生,让我们来来回回的路平平坦坦……

畜禽的家

依旧要回到凡俗与琐碎,这是我们无法绕开的,也几乎是我们一生的写照,即便是建筑里也有留痕。生活写在心里,心观照在建筑上。比如,一个农家院子里,要有鸡窝,院外的树林子里要有猪圈,这是人类屋宇的微缩,抑或附属。

鸡窝在东西墙根或者院子的树下,夏天遮阳,雨天挡雨。鸡窝大约有一米半左右的空间,是一间微缩的屋子,上面有一个三十公分左右的天窗,下面挨着地面处留一个洞。天蒙蒙黑下来,几分钟里,十来只鸡就三三两两地由此钻进去。咕咕几声,随着黑夜一起安静下来。偶有一两只不肯钻窝的,被奶奶或者母亲逮住后从天窗丢进去。夏天的时候,十几只鸡都飞到石榴树上,卧在树杈间睡觉。

猪圈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猪睡觉、吃食的地方,在高台上;一部分是深挖下去的圈,猪下去拉撒;一部分是茅厕。有的人家还有狗窝。还有……这些与我们的房子一起构成了一个农家建筑的全部,世俗而温馨,神圣而有序,忙碌而齐全。所有的要素都在其间,尘世的点点滴滴都由此间开始生发,内心的神灵一直陪伴、护佑在侧。时至今日,这些已近绝迹。它们是与土房子相互依存在一起的。土房子没了,猪圈也填平了,没有人家再养猪了;在院子里养鸡、鸭的,也就剩几户老头老太太。一个过往的时代消失了,一个无法想象的时代在纠结中到来。大多数人在矛盾和怀疑中也有期盼与向往,犹如村子里那些不伦不类的建筑。

所谓建筑

总觉得青年河畔的建筑不像建筑,一是过于松垮;此外,不是太土气就是过分夸张。1980年代前后的乡下,青年河畔的建筑与大地、河流浑然一体,而后,外面各种新的潮流、风气不经过滤就一窝蜂地涌进小村子里。善于盲从是小村子的优点,乡村的包工队常年在周边的村子里盖屋,盖的新屋高大、敞亮,主人家也夸奖。土房子、砖瓦房混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别扭。这些年,新房子一直在增加,越变越敞亮。高、大、新被体现得淋漓尽致。所幸周边有树木的遮掩,才不致于在青年河畔过于突兀。在变化中,和谐被打破,安逸、静谧远去。想象中的诗意被拆解得七零八碎。

在青年河畔生活的一二十年里,我几乎没有发现诗意。人们去沟南种地,就从临时搭建在青年河上的“桥”上走过去。桥也没有桥的样子,不精致,也不美观,用树枝、秫秸、棉花柴和装满土的蛇皮袋子堆在一起,路过的人们看到有坍塌的地方,就随时填东西加固一下。在这座临时搭建的桥东边大约三四百米处,有座气派的桥,我们叫陈家桥。往西去距村子三里远的店子街东边的河上也有桥,比陈家桥还气派。夏天里,店子街的男孩子们光着上身站在桥上,俯身往河里跳下去,从河里爬出来,跑到桥上再往河里跳。桥洞下几乎整天不见太阳,夏天的时候我与小伙伴在桥洞下面洗澡;冬天与表哥在桥洞下面砸冰块吃。若干年后,这些琐碎的细节里竟泛出温暖和诗意,一如繁星闪闪。

这些年变化太快,来不及眨眼,我们越来越浮躁,再也无法归于宁静。连回忆也来不及储存。愈加光鲜的建筑以摧枯拉朽之势驱赶着旧房子,土房子如风中的纸片。风时大时小,纸片般的土房子在风中摇摆着,命运的走向渐趋明朗。村子里住土房子的有迷糊爷爷、常贤爷爷,东头、西头还有几个老头老太太也住土房子,这是村子里最后的土房子了。土房子即将成为小村子不可知的历史。

我们一直与土相依为命,甚至可以说是土的一部分。在青年河里洗澡,随手在水里搓身子,一搓就有好多泥。胜利说,人身上的泥咋總也搓不尽!书堂说,泥人泥人,人身上哪能没泥呢!童稚而清脆的说话声在青年河水里飘荡着,那一张张亲切的脸已在成熟里略显沧桑。我仿佛听到了土房子轰然坍塌的声音。土房子里储藏着我太多的故事。每每忆及这些故事,我的心总会渐趋安静、温暖,充满诗意。土房子犹如避风港,但大多时候,每一颗心都渴望走出去,在外面的风浪里摸爬滚打,并把外面的风尚带回来。潮流的风最先吹倒了村子里的土房子。没人去回首,就像土房子本就不属于我们。

2017年初夏去西纸坊村,正冲着路口的一处房子门口有老头坐在那里守着冰柜,冰柜上插满了雪糕模子。随着逐渐抬高的小土路走上去,小胡同里是低矮的土房子。后面的胡同短而曲折。小土路、土院墙、土房子、土天井,这是我梦里村庄的样子。稍稍遗憾的是,除了表演者、经营者以及三两个外来者,大多原住民都搬走了。土房子也经过了改造,静谧的夜里,没有生机。空下来的土房子失去了意义。多年的人间烟火,让土房子与生活其间的原住民生息与共,早已融为一体。原住民搬离了,飘荡其间的气息、灵魂无处栖身。随省里的旅游专家去黄河滩区看迁建村,与西纸坊一样,住户都在高台上盖房。清一色的土房子,只是村子基本空了,村民大都搬到黄河大堤之外的新房子里去住了。大多土房子的门都掩着,大多的门已破损。从坍塌的墙豁口或者破败的门洞里看进去,杂草横生、枯枝满地,院子里一片狼藉。我们就像一群不合时宜的闯入者,在空村子里指指点点。几个留守的老人在不远处看着我们。空村里这些将去的灵魂,终将带走这里所有的一切。这个时间点已经迫近。在惶恐中安静下来,设身处地地想,到来的自有其理由。只要传承不断,它就是应有的样子。

建筑形式

几十年前的建筑形式,大都以土房子为主,土墙、土房顶,离地面有三十公分左右的碱脚,往上土墙到顶,房顶也是土的,为平顶。双扇木板门,格子窗。此后,土墙为砖墙替代,房顶由平顶改为尖顶,顶上挂瓦。原先鲜有影壁,现在偶有人家立影壁。父亲也在院子里立了砖墙影壁,没有装饰,只依墙植了一架葡萄,简洁而实用。

在我刚刚记事的时候,父亲带我去桑落墅赶集,印象中那长长的胡同看得我目瞪口呆,许多年后我想起两个词:神奇、奢华。距青年河二十华里处的这组建筑,它的气派是见识浅陋的我从未见过的。当地一些所谓的学者几乎一辈子都在拿它说事。这处建筑从外看整体青砖灰瓦,主要院落由住宅、祠堂、场院、池塘、花园组成,其主体是住宅,为城堡式。门、窗、墙、顶、门枕、门柱、檐、廊、脊,花纹、雕刻、小兽、故事,无不讲究、无不精美。在精雕细琢里,我怀疑,居住只是它细微功能之一小部分,抑或居住不是它的主要功用。主人有某种癖好,把建筑当艺术,是欣赏,或者在把玩。矛盾的隐藏之中,抑或也有炫耀。由此也可说,这是一个人内心的建筑。所有的建筑里都藏着人心,即便青年河畔最不起眼的土房子也不例外。

罗斯金在《建筑的七盏明灯》里列出了献祭、真实、力量、美感、生命、记忆、遵从七盏明灯。罗斯金对建筑的认识基本把乡下的土房子排除在外了,但我们应当知道,那其实是建筑的起源,是智慧与实用的巧妙结合,是在居住与对比之后深思熟虑的体悟,是实践后的演进。现在我只能去越来越少的、残存的废墟上寻找回忆。残骸也已经成为稀有的物证。静默的建筑里有太多的故事是无法讲述的,它只属于时间与思想。在时间的雕琢里,建筑比我们更长久。碰巧思想随着眼睛落在建筑上,哪怕是落在即将坍塌的土房子上的一瞬,也会有一缕化作乡愁的影子。留存有温暖与烟火气息的建筑,才是最好的。

一个幼年时期混迹于乡间土房子之中的孩子,对于建筑的理解实在匮乏。没有什么比幼年时期的见识更能影响人的一生了,于我,反映在建筑上尤为明显。在我所工作的县城里,据说有太多的古建筑,后来我在资料里找到了繁复的印证。据县内的文史资料记载,这个小城曾经有王府、阁老府、府衙、县衙、三台、八阁、十二冲楼、三十六坛庙寺院等,据不完全统计,城中古迹达六十多处,建筑规模在一万平方米以上的就有十余处。从中,隐约可见当年建筑之盛。我仅仅见过其中几条曲折的胡同,见过影剧院和城墙的几处残垣,这也是我的小村子所无法比拟的。在曲折的胡同里,有书肆,一个挨一个的书摊令我目不暇接,内心激动……眨眼间,都不见了。从来都是这样,建筑一直追随着时代的风尚,在拆拆建建中,或前进或后退。唯有时间是永恒的建筑师,但它却不允许永恒的建筑。它要给烟火与温情留下足够的屋宇,它要给思想留下飞翔的空间。

我看见的,也是我无法理解的。无论我青年河畔的乡下,还是目前我所居住的小城,以及外出走过的一些地方,它们的建筑都在向同一个方向奔去。静默的建筑里走动着一直静不下来的人。当人静下来的时候,静默的建筑却又突然摇摇欲坠,因为我们忽略了献祭、真实、力量、美感、生命、记忆、遵从这七盏指引的明灯。我们走得太快,缺少铺垫,以致中间的路断了。在或得意忘形或无所适从里,我捕捉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迷茫。人们忘记了来时的路,也模糊了回去的路。我看到我在他们之间摇摇晃晃的影子,孤独地投射到静默的建筑上。比我更孤独的是年老的父母,大多数时间里,他们在乡下温暖的老屋里回忆过往,太多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飘逝,却无法抓住。在回忆中,他们看着从更为破旧的土房子里走出的、拄着木棍的迷糊爷爷,也想到了他们自己不远的将来。顷刻间,他们陷入对离去后老屋空下来的无奈嗟叹之中。在命运面前,我们与建筑都走在同一条路上,这也是时间给予万物的律令。

实在人能做大事吗,实在人做生意好吗(老人小伙都顶一个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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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实在人能做大事吗:实在人做生意好吗

实在人做生意好吗

不适合,奸商奸商无奸不商,这句话是有道理的。那么实在人是好人,但是真的不适合做生意。实在人脑子玩不转,也没有那个心能做好生意。

这说说又说到我老公身上去了,他就是一个实在人,他也做生意去了,最后就是因为他的实在生意做的血本无归。实在人是好,但是真的是不适合做生意,他们不知道怎样要去算计别人,或是怎么样能把钱转回来。

就拿他做的饭店来说吧,别人说装修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不会还价,觉得别人好,都是认识的人不会坑自己。结果了,光装修就被人坑了将近七八万,装的不怎么样,钱还花了不少。

实在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和他合伙的一个朋友不是什么好人,经常在外赌钱,饭店一会要置办这个一会要置办那个,需要花钱的时候,就跟我老公说一声,大概需要多少钱,他什么都不知道,觉得都是合伙人了不会坑自己,那么是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好了,根本不算钱到底花哪里了?不算这个东西到底值不值那个钱。

其实做生意的人都是比较奸诈的,只有这样才能把生意做起来,才能挣到钱。不然怎么能够自己的本,怎么去挣钱呢?我们都知道很多人喜欢在买东西做交易的时候讨价还价,那么实在人可能就会心软便宜的给人家了,但是那么有脑子的人宁愿拒绝也不会去做这笔生意,亏本的买卖没人会去做。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和我老公去买东西,可能有个零头大概也就1块钱的样子。老板说一块钱你有就给,没有就算了吧,那么任谁都会说没有,那就算了吧。可是他呢,掏一掏口袋,发现有就说“哎,我有,来,给你。”剩下我在旁边一脸懵逼的状态看着他,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我真的不知道是说他实在,还是说他傻了~

实在人都有一个通病,老实,本分,心软,善良,可是在现在这个社会上,老实本分善良已经行不通了,别人都是专门欺负实在人。请问,这样的人怎么去做生意?不是被人专门坑吗?

做生意就是需要脑子聪明,精明,有点小奸诈,追求利益的人来做的,如果没有这个资质就不要做生意了,何必给自己添麻烦呢?到最后变的负债累累。

没有本事能大富大贵的人就本本分分的过个安稳的日子,有能力的可以在外闯荡一下。那些实在人,你们没有能力去做生意,就别去了行吗?能考虑一下自己的能力吗?

实在人做生意好吗

实人做生意很难赚到钱的,能赚到钱的也有,那是极少数人的待遇, 实在人做生意太诚实,以诚信为本,不会坑别人,也不会短斤少两,有时东西多给一点,少要一点钱也是正常的,不会去斤斤计较。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别人吃亏,宁愿别人负我,我不负别人,正是由于这样的思想,我个人认为 实在人是不适合做生意的。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当诚信遇上占小便宜的时候,吃亏的往往是那些遵守诚信的 实在人。

我有个堂哥在镇上做小生意,专门卖那种家禽饲料,他为人老实本分且不爱说话,每当有客人来买饲料的时候,他会把秤杆压得高高的,给客人说的最多的就是“少不了你的”。在饲料装进客人袋子的时候,如果客人看到勺子里还有点饲料,那是称秤时多余出来的.,就会对他说“这点也倒进袋子里好了”堂哥也只是笑笑,但是也会把勺子里剩下的那点饲料倒进客人的袋子里,每次客人都会满意的离去,而堂哥又会在心中嘀咕“又亏了点”。因为他不懂得拒绝别人不合理的要求。

这种占小便宜的现象,在生活中任何时候都会发生和出现这样的情况,而 实在人又不会去计较那点点微不足道的东西,他只知道要公平买卖,遵守市场原则,恪守着 实在人的本份,虽然每次给出去的东西很少,但是日积月累积少成多,时间久了就会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了,堂哥做生意就是吃亏在这上面,所以 实在人是不适合做生意的。相反那些把八两的东西当成一斤卖的生意人,每次都会比 实在人多赚那么一些钱。为什么 实在人不适合做生意?就是太讲究诚信,不懂得如何去拒绝。

我觉得 实在人做生意也是可行的,成功的例子也很多,但是要学会拒绝,当别人伸手向你要的时候,要敢于说不,既然你都不遵守原则和规则,那我也不用给你讲什么规则,我得遵守自己的原则,是你的东西不能少,不是你的我也不能多给。坚持遵守买卖市场原则,这样一来,别人想占你便宜也占不到。最重要的是 实在人自己要对不合理的要求说不,而且要敢于说不。也希望那些爱占小便宜的人,少做伸手状,内心多些正能量, 实在人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如果做到了这些,相信你的生意就会越来越红火,生活中就会处处充满阳光,生活也因为有阳光而灿烂。

实在人做生意好吗

实在人可以做生意,但是不适合做大生意,开一个小饭馆,或者是干一个小的批发部什么的,还是可以的。但是如果做大生意的话,就会招到一些图谋不轨的人,可能几十年的产业,会被别人一天就给你骗光了,甚至你还会负债累累。

我妈妈可以说就是一个比较老实的人。应该说是老实大了。我爸爸也是 实在人,但是不是那种只知道老实,不懂人情世故的。可以说我父亲还是很圆滑的。我们不去欺骗别人,但是别人也骗不了他。对外打理的也是井井有条。我们家就做了一个小生意。平时有父亲在,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有一天父亲出去忙了,剩下妈妈自己在家打理。就有人上门来卖货。结果妈妈也没有注意到这个货有问题,被人家骗了5000多块钱。之后妈妈为了这个事情上火了好几天。

像我妈妈这样老实大了的人,就容易被欺负,所以也是不适合做生意的。像我爸爸这样讲信用又有一定圆滑的 实在人,还是可以做一些小生意的。做大事的人,往往都不是那么老实的。什么数据,什么市场,什么前景之类的话,不知道需要忽悠多少的人。

忽悠归忽悠,也不能说人家违法,只能说这样的人不老实。但是成大事者都不拘小节,总是有一些别人不能相比的地方。有些人也不是我们能够学得来的。所以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根据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然后定位一个什么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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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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