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使用瓦格纳是出于战术考虑(前进乌克兰？俄瓦格纳军事公司能打吗？)

提到瓦格纳，很多朋友很想起那位德国作曲家，《尼伯龙根的指环》让人荡气回肠。但在俄罗斯，同名的却是一家名声显赫的PMC，有人把它叫作“俄罗斯黑水”。2月26日，瓦格纳公司官网暗示可能加入俄乌冲突，而该公司早前都参与过2014年乌克兰东部冲突，并在叙利亚及部分北非国家接受军事援助的业务，因此他们的上场似乎成了大概率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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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格纳公司老板普里戈任已年过六旬，但和俄总统普京是同乡，又因俄国民近卫军大将的关系进入普京的朋友圈，于是手眼通天的他遂在2012年组建了瓦格纳私营军事公司（PMC），像当年美国黑水一样为本国或外国政府执行非官方作战行动。普里戈任的合伙人都是职业军人出身，其副手乌特金曾是苏联总参情报总局（格鲁乌）特种部队军官，当年他服役时的呼号就是“瓦格纳”。在全球PMC里面，瓦格纳公司装备绝对算得上“重装化”，像当年参加伊拉克战争的美国黑水公司以各式个人小武器或多人轻武器为主，车辆也基本是民用的，这既有成本考虑，也主要是行动偏重防御性，但瓦格纳却以整套制式装备为主，能直接从俄正规军库存调拨被服鞋袜和各式枪械，如果是在叙利亚战场，他们干脆用叙利亚政府军共用军火库，况且后者主要从俄罗斯获得军援，以至于AK-74步枪、“丸花蜂”云爆弹、82毫米迫击炮都不在话下，为了强化陆空快速部署和战术机动性，他们还配有虎式战术车甚至T-55坦克，有时候能得到入叙俄空天军的支援，能快速空投到国内任何地点。

不仅装备充足，官兵待遇也令人咋舌，成员在训练期间每天可拿到150美元津贴，而且三餐和衣物清洗都被外包，如果像叙利亚等战地，还必须在合同金额外每个月支付900万美元给瓦格纳公司，充当训练业务费。由于经费和福利充裕，因此瓦格纳公司对于官兵训练要求也很严格，0500时起床后就必须开始一连串战斗训练，包括体能训练、陆地导航、狙击、班排营战斗教学和镇暴。而在一天课程结束后，虽然有自由活动时间，但因为训练营区深处内陆沙漠，因此根本无法离开营区。

2014年克里米亚回归俄罗斯后，瓦格纳公司开始介入乌克兰东部战事，但直到2015年1月，它才为世人所知。当时，同基辅中央政府对抗的“卢甘斯克人民共和国”战地指挥官别德诺夫等六人被枪杀于卢甘斯克市郊，“人民共和国”声称称他们涉嫌犯罪，当局对其抓捕时遭遇反抗，结果死于非命。但真相是别德诺夫同顶头上司决裂，有人想直接把他干掉而不是逮捕，结果死者被经典的设伏战术杀死，设伏者正是瓦格纳雇佣兵，事发前一天有人看到他们在伏击圈附近出现过，全是些拿钱替人办事的主儿。很快，关于瓦格纳公司的议论声浪平息，但此后战地指挥官、哥萨克首领被杀事件接连不断发生，即便如此，有关瓦格纳的公开细节报道仍然极少，直到2016年，该公司的详细情况才出现在圣彼得堡《丰坦卡报》上。报道称，瓦格纳公司在全俄招兵，用现金支付高薪，代价是去乌克兰、叙利亚和苏丹等地打仗。

按照俄罗斯刑法典第359条规定，招募、资助雇佣兵，雇佣兵本人参加作战行动均属犯罪，违犯者视情节轻重处8-15年有期徒刑。俄国防部通常否认与这些私营军事公司或拥有此类公司的任何商人有瓜葛，也不对这些“商业士兵”在冲突地区的死亡情况发表声明，除非阵亡者为俄罗斯军人。虽然俄法律不允许招募地方人员参战，但俄国防部秘密组建了私营军事公司总部，作为培训和安置地方退休军人的营地，之后派往冲突地区作战。俄地缘政治问题研究院副院长康斯坦丁·西夫科夫认为，从世界经验来看，这并不是什么新东西。PMC早已是许多国家强力工具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有着丰富经验，包括俄罗斯。例如，俄国历史上的叶尔马克民兵团就是私人军队，斯特罗加诺夫家族雇佣其为自己执行经济任务，最后帮助俄国吞并西伯利亚。俄罗斯历史上最强大的非国家军事组织是哥萨克，他们在两个多世纪里被有效地用于保卫俄罗斯帝国的利益。在现代术语中，它是“发达的私人军事公司系统”的意思。当时私人军事舰队也得到了广泛的运用。19世纪中叶以前，向私人船东颁发私掠特许证，以在敌人交通线上进行战斗行动。英国曾积极这样做。东印度公司这个巨大的商业组织拥有私人陆军和海军，而且非常强大。因此，私人军队的历史已有数百年。甚至使用武力成为国家的专有特权后，PMC也继续得以存在。其主要业务领域是在自我保障和没有本国军队武力介入的情况下进行各种高风险行动。但是随着向使用大规模军队转变，私人军事部队的重要性也开始下降。只是在俄国长期存在着哥萨克人这种具有作战意义的军事组织（在1917年沙俄帝国垮台之前）。他认为，俄乌冲突的国家性质“负效应”太大，未来如果双方很可能寻找“代理人”为自己而战，就像目前乌克兰国内白人至上组织纷纷加入私营军事公司，他们通常在实现明确的政治目标的统一意图与计划框架内与正规军、各种国家机构的行动紧密联系。PMC与正规军的根本区别是，前者在行动手段与行动方法的选择上拥有自由。这样，可以确定，它们在政治领袖手里，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但这种突破战争底线的力量如果全面参战，大家可能面对的是更加棘手的局面。

新民眼工作室

作者 | 吴健

编辑 | 顾莹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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